“噢!简直太过分了,先生!”埃尔米娜嚷道,一时岔了气,“您一点儿廉耻也不要了。”
“不过,我也高兴地看到,”丹格拉尔回敬道,“您也没有守着廉耻,您情愿遵循这样一条准则:‘夫唱妇随。’”
“说起脏话啦!”
“此话有理:咱们先确定事实,再冷静地理论。我一向不插手您的事务,除非是为了您的利益,请您也这样对待我。您说什么,我的钱柜与您不相干?那好吧,您就用自己的钱柜搞投机吧,不必装满,也不必倒空我的钱柜。况且,整个这件事儿,是不是政治上的雅纳克一击 [6] ,是不是内务大臣见我站在反对派一边就大为恼火,又见我深得民心而格外嫉妒,便与德勃雷先生串通一气,要把我搞破产了,天晓得呢?”
“不可能有这种事儿!”
“当然了,谁见过这种事儿啊……一条错误的快报消息,也就是说,不可能,或者基本上不可能。两个发报员,发出了完全不同的信号!……其实,这是特意给我安排的。”
“先生,”男爵夫人低首下决心地说道,“我想您不会不知道,那名职员被开掉了,甚至有人说要起诉他,已经签发了拘捕令,可是人已经溜之大吉,没法拘捕,也没法调查。这表明他不是发了疯,就是犯了罪……这是一次过失。”
“对,这一过失让傻瓜开怀大笑,让内务大臣一夜难眠,也让那些内阁秘书涂写了多少张公文纸,可是让我花费了七十万法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