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
从那时候开始,我所探讨的是一种可怕而危险的东西,一个麻烦的问题,虽然不是一个必然困难的问题,但却是一个新的问题。现在,我要说它是一个科学问题,科学初看起来,是有问题的,值得怀疑的。但这本书,这本发泄我年轻时期热情和怀疑的书,只是由早熟而未成熟的个人体验构成的。
从艺术的观点来看,所有这些经验阻塞了可以相通的事物的大门,因为科学问题不能从科学的基础上看出来。也许这是一本给艺术家看的书,它具有一种可以补充这些艺术家的分析和回顾趋势,充满着心理上的创新和艺术家的秘密,暗地里含有一种艺术家的形而上学。它也是一本给年轻人看的书,充满着年轻人的生气和忧郁,它是独立的,甚至当它似乎屈服于某个权威时,它还是挑衅式的自足。
总之,从所有坏的意义上说,它是一本初创的作品:尽管有它的老问题,充满着年轻人的各种错失,尤其充满年轻人的啰唆和狂飙突进。在另一方面,由于它所获得的成功,尤其是它所致力的伟大艺术家方面,像瓦格纳,它是一本标准的书,我的意思是说,在任何情形下,它都是一本能够满足当时最优秀者需要的书。
因此,人们应该对它加以考虑和尊重:但是,我并不完全隐瞒,它在我心中引起如何的不快,如何在十六年以后,我对它完全感到陌生,以一种成熟而非常苛求但一点也没有变得更为冷漠的眼光来看,也就是说,以一种对本书最初加以探讨的问题失去兴趣的眼光来看,我对它完全感到陌生,不以艺术家的眼光来看科学,而以生活的眼光来看艺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