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!先生,”莫雷尔先生接着说,他出于对那个青年的友谊,情绪不免激动,“您不了解他,我却十分了解;您想想看:他是最和善、最诚实的人,我甚至敢说在商船海运界里,他最懂行了。德·维尔福先生啊!我愿意在您面前,真心诚意地替他担保。”
大家知道,维尔福属于本城的贵族阶层,而莫雷尔则是平民;前者是激进的保王党人,而后者却有暗通波拿巴逆党的嫌疑。维尔福不屑地睥睨莫雷尔,冷言冷语地答道:“要知道,先生,一个人在生活中可以是和善的,在商业活动中可以是诚实的,也可以是出色的船员,然而从政治上讲,他又很可能是个重大罪犯。这您知道,对不对,先生?”
代理检察官讲最后一句话语气很重,仿佛就是指船主本人,同时他那审视的目光,也似乎要看透对方的内心,因为他觉得此人实在胆大妄为:自身都需求得宽恕,还来替别人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