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瑾没耐心听她说完,冷漠打断:“不想活,那就去死。我留给你们的钱,足够替她办一场葬礼吧?”
玛利亚院长一噎,也不好再多说。
沈修瑾拿上外套,转身就走。
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让人骨头打颤的阴凉气,那是病恹的死气。
阳光从窗外透进来,一截暖阳一截阴寒,像是生与死,从来都是相连的。
沈修瑾的脚步逐渐放慢,最后,他停在窗边,看见了坐在楼下小花园里的女人。
她穿着宽宽松松的病服,没有涂脂抹粉的面孔,暴露出真实年龄状态,苍老得像一朵枯萎了却还没来得及凋零的花。
沈修瑾静默地停在原地,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很久……
似乎是察觉到了被人暗中窥视,女人警觉地抬头去寻,但那扇窗边空空如也。
她绷紧的神经,又松弛下去。
阳光晒在身上,她仰起爬满皱纹的面孔,露出一种近乎小女孩的天真。
然后,身旁有人坐了下来。
女人迟缓地侧过头,看见一张英俊年轻的面孔,被阳光照得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