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下午我调休。”
“哇，休息还上班？换作我就在床上睡死过去了。”麻醉医生跟她开玩笑，“既然你在，那就把呼吸机交给你了。”
她笑了笑，应了声，然后抱着手臂站在旁边。手术室的空调真的够冷，一个个蓝色的身影快速地移动着，她闻到凉凉的酒精味。手术器械摊开了，金属碰撞的声音，那些跳跃的声音，重重地落在她悬着的心上。
这个小姑娘的二尖瓣成形，之前多次试验，术前二尖瓣大量反流，手术并非易事。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裴沄，他是医院最早做TGA最成功也是做得最好的。他正在平静地看着超声，抬头的瞬间瞥到她有些促狭的样子，把微笑定格在眉间。
他转过头跟一助交代：“这个小姑娘不要做正中的切口，从剑突到第二肋间，然后第二肋间做一个弧形切口，缝皮的时候麻烦就麻烦点，主要是考虑到她将来穿衣服美观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