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下官……”赵煦之咬着牙,嗫嚅着开不了口。
裴宴礼抬手,不想再听他说,自行转身离开。
“下官恭送殿下。”赵煦之在裴宴礼身后恭敬行礼。
其实他想问时婳昨天晚上在哪里安寝的,但是话语临到嘴边了又只好咽了回去。
待会去问问时婳也是一样的。
送走裴宴礼后,赵煦之直奔苍葶院。
她疲惫的倚在软榻上,两个小丫鬟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。
赵煦之进门,三个人都没抬头,绵雾薄云两个也没请安,赵煦之有些自讨没趣,只好走近柔声问道:“你受了伤,伤的可重?”
时婳扯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,道:“山匪没伤着我。”
赵煦之松了口气,脸色肉眼可见的松泛下来,“那就好。”
下一刻,时婳面无表情道:“伤着我的是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侯爷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?”时婳挑挑眉。
她这语气,赵煦之听着很不习惯也不喜欢,于是道:“这事认真算起来是个意外,你不要借题发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