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女人坐在三条腿的圆凳上纳着鞋底。她抬起头,朝院子里一个开着的边门点了点头,又继续纳她的鞋底,似乎她对男人们问她这样的问题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王龙走上前去,敲了敲门,一个焦躁的声音答道:“走开吧!今儿晚上的生意做完啦,我累了一宿,要睡觉了。”
他再一次敲门,那个声音喊道:“是谁啊!”
他不愿意回答,仍继续敲门。终于,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一个女人开了门。她一点也不年轻,满面倦容,嘴唇又厚又有点外翻,前额上留着粗劣的脂粉,口红也没有从嘴上和腮上洗掉。她看着他,不客气地说:“天黑之前,我不接客了。如果你愿意,那就晚上早点来吧!但现在我必须睡觉了。”
王龙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。看见她就使他恶心,一想到他儿子来过这里,他简直忍受不了。他说:“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来的。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。我是为了儿子的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