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这番话叫我震惊(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镀金的烟盒),他说完把烟盒传给约士奇,约士奇比其他两个人更尊敬地捧着它(啊!我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是多么尊敬贵重物品啊!)。他仔细赏玩了一番,最后掀开红宝石盒盖惊呼:“喂喂喂!里面有刻字!你们听、你们听!敬祝亲爱的朋友安东·霍夫米勒生日快乐。伊萝娜,艾蒂丝。”
这会儿三个人全都盯着我。“老天爷!”费伦兹最先出声,“你最近倒是挑到好伙伴了!让我致上最高敬意!我最多能送你铜制的火柴盒,这样的东西门儿都没有。”
我的喉头一阵痉挛,明天整支部队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纯金烟盒的事,知道我是从凯柯斯法瓦家获得这份礼物,知道烟盒里刻了什么字。费伦兹一定会拿我出来炫耀,在军官餐厅里说:“把你那个珍贵烟盒拿出来秀一下!”我只能乖乖拿出烟盒,给骑兵上尉、少校,甚至给上校看。每个人都会拿它在手上掂重、估量一番,再揶揄地端详盒内刻字,然后无可避免会问一堆问题,开一些玩笑,碍于他们是上级,我不能有半分失礼。
窘困之余我只想赶快结束话题,于是我问道:“怎样……有兴趣玩扑克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