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运来又是一个人在家。房子宽大、明亮、舒适,有落地窗和露台,房间让小时工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秦方远说起那天和郑红旗见面的事情,郝运来说:“郑总这个人不错,乐于帮人,关爱后辈。早些年他也投资了不少好的项目,挣了一些钱,但近些年,他剑走偏锋,容易极端。你自己怎么看这件事情?”
“我个人觉得风险很大。官员资产在中国还是个敏感领域,挣这类人的钱,虽然可以大挣,却有很大的风险,随时可能被牵扯进去。”
“不错嘛,你才回国多久,问题就看透了,不愧为在华尔街混过的。”
“嘿嘿,郝兄过誉了,你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。对了,你是怎么认识郑总的?”
“郑红旗身世复杂。他爷爷在新中国成立前是江苏一位名气不小的地主,名气堪比四川的刘文彩,拥有庞大的庄园,家财万贯,在50年代土改时被打倒了。在他不到10岁的时候,‘文革’爆发,他父亲又死于红卫兵之手。在改革开放早期,他们全家移民澳大利亚。毕竟之前是地主,家族势力也不小,聪明的、跑得快的都跑到国外去了,因此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