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周久安每年的今天都会来。
不过今年怎么只有他一个人?
“嘉屿呢?”大队长泡了杯茶,“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?我还想他呢。”
以前每一年那孩子都跟着一起来了。
“上一年级了,好不容易周末有点时间,让他多休息一会儿。”周久安说。
“七岁了吧?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,”大队长不疑有他,比划了一下高度,感慨道,“总觉得他才这么高点,结果一眨眼都五年过去了。”
周久安没说话。
一年级的课程对周嘉屿来说轻轻松松,他不带周嘉屿来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。
而是因为,周嘉屿和亲生父亲长得越来越像了,这孩子从小就聪明,他担心他会多想。
“还有你也是,刚进陆特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吧?是队里最年轻的,活脱脱毛头小子一个,今年都二十六了。”大队长还在感慨。
“也是入伍时间最短的一个。”周久安自嘲地笑了笑,补上一句。
他在陆特待了还不到两年就退伍了,确实是陆特这么多年招收的队员里时间最短的。
“哎,可不准这么说啊,”大队长不满地拍桌子,“谁不知道你周久安是咱们陆特成立以来最优秀的队员?”
“大队长,”周久安眼底染了一层阴霾,阴霾之下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,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倒希望自己从没进过陆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