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,和敬跑到了身边,嚷嚷着问:“舅舅,你怎么发呆了?”
傅恒回过神,笑道:“没什么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渴了。”和敬翻身下马,吩咐要水喝。
傅恒也跟着她下来走到一旁,问,“把这新的马送给他可好,皇上说了,你觉得好就不必问他。”
和敬神采飞扬:“真的?那就送给他,路远迢迢地回去,明年让他骑着这高头大马来紫禁城接我。”
傅恒笑悠悠:“真不害臊。”
和敬自小与舅舅亲昵,当然不会害臊,瞧着马场上尘土飞扬,却莫名地感慨:“学骑马那会儿,红颜还是宫女呢,现在她再也不会骑马了。”
傅恒没做声,可外甥女又道:“舅舅你知道吗,那时候我真的觉得,你和红颜好般配。”
“和敬,这话不能胡说。”傅恒立时冷了脸,“即便你是公主,也要知道分寸。”
和敬并没有多想,也不会当真,反是扬着脸笑:“舅舅娶了满洲第一美人,自然眼里没有别人啦,舅舅这么多年都不见纳妾,舅母看着柔柔弱弱的,是不是把您管得很紧?”
“胡闹。”傅恒嗔了一句,见和敬只是随口一说,才安下心来,而她喝了水立刻就去追色布腾巴勒珠尔,压根儿没把刚才的话当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