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其实是想说,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接着干。”
“她这是跟我要高价呢。”老板想着。他提高了声音问道:“为什么不干了?”
“过了劳动节我就要回去上学了—至少我是这么打算的。我本来是想等都安排好了之后再跟您说的。”
“上大学?”
“上高中。”
“那就只能让平斯基接手了,”老板盘算着,“平斯基都快二十五岁了,要是聘她的话,她肯定开口要三十块,那不就和原来一样了吗?这个姓诺兰的可比平斯基强多了。可恶的伊尔玛!谁跟她说女人结了婚就不该工作的?她要是能接着干该多好……她那笔工资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……还能攒着买房子呢。”
“是这样啊!那可真是太遗憾了。我倒不是觉得不该接着上学,可我觉得当阅报员也是一等一的好教育嘛。这可是活生生的长期教育,而且还很与时俱进呢。学校里只能教书本上那些东西,就是读死书而已。”老板轻蔑地说。
“我……我得跟我母亲商量一下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你就把我刚才说起教育的那番话跟她也讲讲,就说是你老板说的,然后你还得跟她说—”他闭上眼,决定放手赌一把,“—我每周给你开二十美元的工资,从十一月一号开始。”他又往后延了一个月。